《楚天都市报》:日前,经济学家茅于轼呼吁火车票涨价,他认为火车票价上涨虽不能增加供给,但是却能够减需求。涨价后,原本乘火车回家过年的人或更换交通工具、或调整返乡时间,最后达到疏散春运人流的效果。针对涨价可能对低收入人群产生的影响,茅于轼认为,最好的解决方式是给穷人货币补贴。 货币补贴可行,再谈火车票涨价 张隐曜(职员):茅于轼此次在涨价论的基础上,提出同时给穷人发放货币补贴,应该说是一种很大的进步。因为,他既考虑到了市场资源的优化配置,同时也在照顾低收入人群方面提出了一种可行路径。不过,遗憾的是,关于货币补贴的具体方案,茅于轼并没有细说。 粗糙的概念之下,舆论不乏疑问和担忧。例如,货币补贴,是否是鼓励穷人通过铁路之外的途径回家?如果没有火车方便,怎么办?再如,对穷人进行货币补贴,如何划定穷人?如何甄别穷人? 无论如何,货币补贴可行,火车票涨价才有讨论的民意空间。 为难穷人的“火车票涨价”行不通 郭文斌(教师):火车票涨价了,有些人可能真的不去坐火车,火车的压力是减轻了,可回家得有交通工具,不坐火车,坐什么?长途交通工具还有什么?换更贵的飞机?每年春节,由佛山、东莞、广州等珠三角城市返乡农民工组成的10万“摩托车返乡大军”,成了春运交通线上一道道特殊又令人悲酸的风景线。难道想让更多的人成为“摩托车返乡大军”?要知道,坐摩托车回家路上的危险是由生命为代价的。 春运期间“一票难求”,是不争的事实。最需要追问的是,如何打破垄断,如何增加运力,如何透明售票?如何遏制“黄牛”? “一票难求”绝不是火车票价格太低的原因,老实说,现在的火车票价格已经不低了。而提升运力,也绝不是没有可能。关键还在于是否去挖掘了?别总将责任推给穷人,别总是打穷人的主意。火车票中有经济学,更有“穷人经济学”。 穷人经济学也是社会命题 堂吉伟德(职员):之前,昆明儿童医院、妇幼保健院等不少医院不再免费提供开水,其理由是“避免国资流失”;而对于农民农家肥使用过少,化肥农药使用过多造成滥用超标的现象,民盟中央副主席、华南农业大学副校长温思美建议,“要大幅提高农药、化肥的价格,让他们(农民)用不起。”单纯从经济学的角度说,茅于轼的“火车票涨价论”跟“涨价让农民用不起化肥农药”具有相似性,不过从社会属性和政府功能来说,这样的论调又极为荒唐。 铁路部门属于国家垄断企业,即使时下进行了政企分离的改革,但依然关乎公众最基本的福祉。“一票难求”不是铁路部门的专利,从本质上讲,还是铁路运力不足而其他运行成本太高所致,以至于使人无法享受更优质的服务。如同消费层次的“恩格尔定律”一样,当大多数人还处于温饱阶段,然后用更高层级的消费需求去衡量,显然是对其权利的漠视,并最终形成伤害。真正的市场定律是,可以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,那只是给其他群体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导向。 涨价是铁路改革必经的阵痛 赵查理(职员):仔细分析一下火车票涨价的建议,其可取和合理之处远超维持现状。但茅于轼让公众多花钱才能乘坐火车,触动了中产和底层屈指可数的利益,这颗苦口良药没有人愿意吃下去。 首先,现在火车票价格低,是因为铁路部门能获得财政的巨额补贴。也就是说,火车票便宜是因为中央财政提前替公众掏了一部分钱。 其次,公众直接获得补贴,能用“投票”方式促进交通运输业发展。火车、汽车、飞机甚至摩托,谁为公众回家提供更好的服务,谁就能得到更多的国家补贴,继而促进行业的科技发展水平。 现在,公众之所以不愿意火车票涨价,是因每个人都能从中沾一点光,却没看到背后付出了更多代价。“铁老大”处于绝对垄断的地位,数亿元投入换来拥堵的12306,低票价只为大家提供低质服务,就像一个桀骜不驯的经济怪兽。在这种情况下,铁路部门直接涨价或者转移票价,公众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来源信息时报) |